友人做了大醬湯,用我給她的韓式石鍋盛著拍了照,照片很美。
然後她在網誌上說不知我在香港過得怎樣。
那一剎,眼淚忽然湧上來。
我過得好嗎?
說不上來,只知道那些一班弄一頓美味的晚餐,好好的拍照,然後兩口子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的日子已離我很遠很遠。
多少次,一個人走在街上,眼淚突然的湧上來又給按下去,彷彿連哭的力量也失去了。
失去重心,一個人在街上,反覆的思量究竟我在做甚麼,又不斷的說服自己我在走著正確的路。
工作,說不上喜歡,也說不上討厭。
每天營營役役,有時無緣無故給罵了,我也沒甚麼,還心平氣和的跟別人解釋,然後又繼續埋頭苦幹。太多的工作,太大的壓力,壓根兒就不是討論誰是誰非的時候,對方罵得很大聲還是口蜜腹劍對我來說再也沒有關係,反正只要讓我get it done get it over with 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我已心滿意足。
一心以為已麻木了,不再懂得哭了, 昨天,在HMV聽CD的時候,眼淚忽然間還是不能停止地湧上來。
為甚麼?為甚麼。